明朝吳門四家的衡山居士文徵明住舍的西面,有座吉祥庵,他和好友劉協中常常過訪庵僧權鶴峰,劉協中賦詩云:
城里幽棲古寺閑,相依半日便思還。汗衣未了奔馳債,便是逢僧怕問山。”文徵明也唱和一首:“殿堂深寂竹床閑,坐戀疏陰忘卻還。水竹悠然有遐想,會心何必在深山。
過了數年后,劉協中亡故。明朝弘治14年,文徵明想起當年劉協中的舊題,追思其韻,猶有感慨。他又按原韻重題一首:“塵中俗狀強追閑,慚愧空門數往還。不見故人遺跡在,黃梅雨暗郭西山。”
到了明朝正德庚辰那一年,已經過了20多年,吉祥庵不吉祥啦,一把大火燒了廟堂,權鶴峰老禪師也圓寂多年,文徵明感嘆舊日之游,不覺愴失。于是,他又步原韻:
當日空門對燕閑,傷心今送夕陽還。劫余誰悟刑與璞?老去徒悲庾子山。
到了正德16年2月8日,文徵明見到劉協中的兒子劉稚孫,提起了此事,并把幾十年中寫的唱和經過告訴了稚孫,文徵明是個大書畫家,在自已一幅吉祥庵畫上題寫了這個對詩的過程,送與協中后人保存?,F在原畫已經不在世了,一幅明朝陸師道的臨品在臺灣故宮保存。
像這種幾十年為一首詩縈懷的,非平常交情能做到的。足見古人情在深處啊。當我們欣賞到衡山居士的書法時,不要忘了那娟秀的書體后面,隱藏著深深的情誼。
(轉自互聯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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